深夜狂笑的沙雕反派

已失踪。

【琴花/3p】你靠脸打竞技场吗(上)

△简单概括,相知莫问一起日花间

【一日,花顾镜而叹曰:“噫吁嚱,吾美甚,何人能及也!”吾曰:“惜乎,菜矣。”花曰:“美足矣,菜又何妨?”吾曰:“汝以脸斗竞技场乎?”花娇笑一声,曰:“有何不可?”
吾似有所悟,遂有此文。】
 
        乐山大佛窟。
        雪弃背靠着高达穹顶的石柱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石砖冷硬而粗糙,凉意透过他半身长的墨发,透过他薄薄的春衫,传达到他的体肤上,他混沌的头脑靠此清明了些。但一旦稍稍冷静下来,惶恐和茫然就充斥了雪弃的整颗心。
        他什么也不会,在竞技场里他能做的很少,而很少的这些他都已经做了。队友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了,三个人只剩他一个站着,可对面还有两人,他根本做不到以一敌二。
        已经是不可能赢的了。雪弃觉得他应该放弃了,是时候离开这里,然后继续打下一场。向来纵容他的队友也不会怪他,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笑着说只要阿雪高兴就好。
        但他还是迟迟没有选择离开。
        或许,是对面毫无动静的两人给了他些许幻想。也许、可能,那两人临时有事,要先一步离开了?
        雪弃靠着柱子闭眼默数几秒,对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,眼见着头也不再发晕了,便鼓起勇气,从柱子后悄悄探出头来。
        “!”正对上一双看着他的眼睛,雪弃吓得后退一步,下意识抓起判官笔。眼前的青年看起来并没有恶意,歪了歪脑袋,眼神清澈明亮,但雪弃没有忽略他手里抱着的七弦琴,也没有忘记他的队友就是在铮铮琴声里倒下的。
        抱琴的年轻人看见雪弃的紧张,向他安抚地笑了笑,似乎还有几分羞涩,竟是丝毫没有攻击性的样子。他说:“你好呀。我叫鸣鸾,你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雪弃愣怔开口,又忽然停住。这可是在竞技场里!这人为什么像弄不清立场一样,他在玩什么套路?
         雪弃久久不答,鸣鸾的眼里浮出疑惑之色。“你……”话刚说到一半,鸣鸾忽然偏过头,看着雪弃身后,“哥哥,这个人长得真好看,我想要他,你别和我抢呀。”
        雪弃惊慌地回过头去,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,样貌和鸣鸾一模一样,气质却是大相径庭。雪弃心里涌起强烈的危机感,比起先前看上去毫无威胁性的鸣鸾,这人身上的压迫感要大得多,一双眼里像是含着初化的薄冰,看在他身上,令他莫名发冷。
        鸣鸾不知何时靠了过来,他抓住雪弃的手臂,温软而有力。“这是我哥哥,他叫别鹤……”他轻声说,眼神专注又固执地黏在雪弃脸上,“他会欺负你的,你不要理他,跟我走好不好?”
       “你在说什么……”雪弃试图挣脱鸣鸾的钳制,他发觉自己此时的站位问题很大,背靠柱子,两面被这二人包围,活生生是任人宰割的局面。然而还未挣开鸣鸾的手,他另一边的手臂又被人抓住了,正是别鹤。
        别鹤的眼神幽深:“鸣鸾,凭你一个治疗,制不住他。”
        治疗?雪弃看向鸣鸾,他这才知道为什么鸣鸾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攻击力。是了,这两人一个输出一个治疗,虽然长着同样的脸,但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,鸣鸾褐色的双眼澄澈纯净,看着他的时候,如同那种无害亲人的小鹿,相当具有迷惑性,而别鹤……
        鸣鸾瞪着他的双生兄长,抱怨道:“总是这样,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东西,哥哥总要来抢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们的口味,本来就一模一样。”别鹤不动声色,他注视着雪弃那张过分俊美的脸,将手覆上了那双盛满了无措的双眼——他能感觉到纤长的睫毛在自己掌心颤抖,就像拢住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。
        “他真好看,对吧,哥哥?”
        雪弃眼睛被遮挡住,在黑暗中,他听见鸣鸾这样说。
        被人称赞外貌,对他而言其实是司空见惯的事。雪弃确实有一副极好的长相,如同独得上天厚爱,好到他哪怕败絮其中,也能靠着金玉其外混到不错的待遇。自从他少时进入万花谷,便时常因为出众的长相受到同门宽待,有了宽待便有了懈怠,他本事学得疏松,出来历练竞技场,竟也有人因为他长得好看愿意加他入队,对他诸多纵容,可惜雪弃除了长相外,实在是只有拖后腿的份,在竞技场里往往是输多赢少。
        如今在竞技场里的对手竟也夸赞起他的长相来,若是在平时雪弃说不定会洋洋自得,可现在这场景,雪弃只觉得处境诡异,想要赶紧离开。
        就在雪弃即将选择退出时,属于别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你想赢吗,小花间?”
        你想赢吗?
        这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将雪弃定住了。怎么会不想赢呢?可他……
        “我看见了,你的队友,”别鹤的声音很轻,却抑制不住地往他耳中钻去,“他们把所有保命的技能都给你了。你们以前都是这么打的么?很少赢吧?”
         雪弃颤抖起来。“关……关你什么事!”
         别鹤没有在意小花间的色厉内荏,他像是蛊惑人心的妖魔,循循善诱:“如果你愿意配合一点,我们不介意选择退出把这一场让给你,这也算是,靠你自己的力量赢下这一场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雪弃睁大了眼。别鹤的话精准无比地击中了他内心那隐藏的一处,击中了他掩盖于出色外表下的自卑、不甘和愧疚。谁会不想赢呢?可他太弱了,队友的胜率在他的拖累下不断降低,就算队友说没关系,他就能真的毫不在意,什么都不做等着队友为他取来胜利的果实吗?他也想……他也想,让队友看到他靠自己的力量带来胜利!
        雪弃咽了口口水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们要我做什么?”
        他感觉到两边的钳制松开了。双眼还被遮挡着,他看不见二人的表情,却下意识觉得别鹤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。
        “别怕,会很轻松……很愉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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