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狂笑的沙雕反派

已失踪。

【琴花】嫡子翻身记:冷漠大少与他的镇宅男妻(1)

△标题乱起的,我先笑为敬

△集宅斗先婚后爱扮猪吃老虎等等于一体的狗血无脑只图个爽的故事

△其实洒狗血真的好快乐啊(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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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央当时正在茶楼里听姑娘唱曲儿,叫了最好的茶,磕着瓜子,突然来了两个衙役,把他两边胳膊一擒,恶声恶气地问:“你是大夫?”

秦央莫名其妙,他想自己出身万花谷确实会点医术,虽说没治过人,但说是大夫也没什么毛病。他就点头说:

“是啊。”

那俩衙役就像确认了什么似的,掏出镣铐就要给他两手锁上。还没等秦央考虑好以什么样的姿势反抗,又有一个衙役带着个女人跟过来了。

其中一个衙役问:“王哥,翠嫂,这是那个要抓的庸医吧?”

秦央听到这话,便大概清楚了,自己怕是给哪个庸医背了黑锅,遭了这无妄之灾。

那后来的王姓衙役也不知道庸医长什么样,他转头问身边的“翠嫂”,一张五大三粗的脸愣是挤出了几分温柔小意:

“翠儿,骗你钱的是这人不?”

原来是给相好的抓骗子来了。秦央觉得有些无趣了,他倒也不怕这些人真要抓他,普通百姓和江湖人士到底不同,便是十个八个衙役来抓他,在他手底下也走不过两个来回。

“翠嫂”一眼看到秦央的脸,眼里闪过一丝惊艳,但很快她又注意到秦央身上的衣料——“翠嫂”开了个布料店,哪能不识得好货,眼前这人一身衣料看着不显华贵,却都是顶顶好的锦缎,可见这人绝不是个差钱的主。

“翠嫂”眼珠子一转,升起几分贪念。她拽着王衙役的袖子,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状靠过去:“就是这人了,嘤……”

她一边假哭,一边用眼睛瞟着秦央:“你,你把骗我的五两银子还来!”

边上的几个衙役立即凶神恶煞地瞪着秦央。换了个普通百姓,怕是要被这阵势吓得腿软了。秦央只觉得事情又变得有意思了,这几人居然还讹上他了,要说这些人精一样的衙役们看不出“翠嫂”在撒谎,他是不信的。

秦央不慌不忙,他问:“既然你说我骗你钱,那你倒是说说,我是怎么骗你的?”

“翠嫂”还没开口,王姓衙役倒是怒了。他一拍桌子,横眉竖眼:“还轮到你来问话了?拷上,带走!”

这就很不通情理了,秦央心想,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,让吃瓜群众怎么看热闹?

几个衙役围在茶楼里本就惹人注目,王衙役这一拍桌子,连唱曲儿的姑娘声音都停了停。

秦央看着周围人惊恐畏惧的模样,放弃了在这里跟不讲理的衙役们闹的想法。真要打起来,茶楼里难免要摔掉几个杯子凳子,吓到一些无辜者,何必呢?本来在这里听听小曲儿喝喝茶,多好的气氛啊。

于是他顺从地由着他们拷上了在他看来不堪一击的镣铐,正要往外走,茶楼一侧的单间里出来个小侍女,皱着眉头朝这边望,口里问道:

“吵什么呢?我们家夫人在隔间里都听到外面喧哗了,这是吵闹的地方吗?”

几个衙役面面相觑,还是王衙役谨慎,他作了个揖,问:“不知您家夫人是?”

侍女哼了一声:“当然是楚夫人!”

“哎呦,原来是楚夫人!”顿时几个衙役连带着“翠嫂”,脸上都带上了讨好的神色,“得罪了,是我们得罪了!我们也是迫不得已,秉公办事,不留神打扰到夫人,我们亲自去告罪吧!”

“这就不必了。”侍女神色倨傲,她后面的单间里却是出来了一个贵妇人,穿金戴玉,手中捻着个精巧的团扇,神色有几分漫不经心。

秦央不知道这位“楚夫人”是谁,他也是初来此地,只知道这里有一些富商大户,不知这“楚夫人”是其中的哪一个。

贵妇人的眼神从秦央身上扫过,又来回打量了一番,问:“你们这抓的是什么人?”

王衙役殷勤回话:“夫人,这是我们刚抓到的一个庸医,就是个江湖骗子,骗了翠娘的五两银子,我们正要把他押回去审问呢。”

“骗子?”楚夫人有些怀疑地看了秦央一眼,见他没有辩解,又问,“他是本地人?”

这王衙役倒是不知道,没等他瞪眼催促,秦央已经主动配合回答了:“不是,我第一次来这儿。”

楚夫人不再问了,她垂眼把玩着手中的团扇,像是在考虑着什么。

没多久,她示意了身边的侍女一眼,转身进了单间。

侍女会意,对秦央几人吩咐:“夫人让你们进来说话。”

秦央心里好奇起来,他有预感,楚夫人要说的事情,重点恐怕在他身上。

果然,在隔间里,楚夫人问了他“是哪里人”“今年多大”“家境如何”等等问题,秦央面上一副懵懂样,老老实实回答:

“我家在秦岭那边,今年十八,无父无母,家里没有别的亲人,来这里是因为被人从家乡赶出来了……”

句句属实。他自小父母亡故,被万花谷的师父收养长大,出谷历练到此也确实是被师父赶出来的,毕竟他性子懒,好好的历练被他一拖就是好几年……

他可没有骗人,只不过是有些事实没说罢了。

楚夫人真信了秦央“孤苦伶仃小可怜”的形象,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满意——不是那种带着欣赏意味的满意,倒是像评价一件合格的货物。

楚夫人轻轻点了点桌面,将一小袋银子交给王衙役几人:“这孩子我看着投缘,你们行个方便,也莫要把他押走了,他骗来的五两银子我替他还你们,以后你们就当从未见过他,可好?”

几个衙役倒也识趣,那一小袋银子哪里止五两,不但能讨好楚夫人还有好处拿,简直是意外之喜了。几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便告辞离去,丝毫没有在意秦央在楚夫人手上会遭遇什么。

简直就是人口买卖,秦央心想,他还真就要留下来看看,这位楚夫人究竟想做什么了。

秦央千算万算没算到,楚夫人把他从衙役手里扣下来,是为了给她儿子娶媳妇。

那天被楚夫人用一小袋银子“买下”之后,楚夫人再也没正眼瞧过他,问他各种问题时勉强装出的一分和蔼完全不见了。秦央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带进了楚府,他们给他准备了一个偏僻的屋子,还警告他不许出去给人看见。

秦央自然是嘴上应着,等到小厮们一走就上房揭瓦,把这楚府摸清了个大概。

原来这楚府也是本地的富商人家之一,经营的是茶叶生意,而比起别的经商人家,楚家地位较为超然,原因在于楚家老爷似乎和本州刺史大人是表兄弟。

原来,这楚夫人其实是楚老爷的续弦,元配生的大少爷是楚夫人的继子,楚夫人向来对他不冷不热的,最近老爷说是时候给大少爷安排婚事了,将这事交给了楚夫人,让她给大少爷相看合适的人。

秦央坐在房顶上磕着厨房里顺手摸来的炒瓜子,津津有味地听着府里下人们八卦主家的事。

——怪不得师父一直要他出谷见见世面,万花谷里确实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趣事啊!

屋檐下的两个侍女,此刻正在讨论楚家大少爷。

据说,大少爷是个极其古怪的人,原来的楚夫人过世得早,他自小就不得楚老爷喜爱,楚老爷娶了现任楚夫人又生了二少爷之后,大少爷就更成了个透明人。

“原来是从小没爹疼没娘爱,怪不得大少爷性子那么孤僻阴沉呢,我有时候都不敢从他院子外头经过,总感觉凉飕飕的……”

“何止是因为这样啊!你是新来的不知道,我听说啊,在大少爷十二岁的时候,一天晚上他突然自己跑出去,说听到了外面有琴声,可除了他自己谁也没听到呀!给大家吓得,没想到第二天还真有个背着琴的人上门来,说想把大少爷带走当徒弟……老爷本就膈应大少爷,看他自己也愿意走,就放他跟着那人去了,说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……”

“咦,可大少爷现在不是回来了吗?”

“一年前回来的啦。大少爷一走就是七年,中间一点消息都没有,府里的人都快把他忘了,可一年前他又突然回来了,在一个清早,背着一把琴,穿着一身白,一个人站在大门口……当时天还没完全亮,愣是给开门的人吓出一身冷汗,还以为是哪来的孤魂野鬼索命来了……”

“都回来了,老爷也不能真不认他吧,就问他这些年去了哪,学了些什么,结果大少爷就拿出了他的琴,要给老爷演示一下,噗嗤,当时给老爷气得够呛,斥责大少爷说,这么多年就学成了个给人弹曲儿的,以后是要去青楼当个卖艺琴师吗?”

“还是夫人劝了老爷,老爷这才让大少爷留下来,平时都当他不存在一样,也是年龄到了不娶亲容易遭人议论,这才打算帮大少爷招罗一门亲事。”

“大少爷性子古怪又没什么本事,应该没什么门当户对的姑娘会愿意嫁给他吧?”

“的确是没有,不过呀——大少爷再怎么不成器也是少爷,你们这些小妮子把心思收起来,别这么一脸蠢蠢欲动,下人的身份,就别做白日梦了!”

“嗨呀哪有,我就是好奇一下,我怎么听说,夫人已经相看好了人呢?”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不过我看夫人这两天心情挺松快的,大概这事确实是有着落了吧。”

“哎,”侍女的声音压低了,“你说,夫人真的会给大少爷找个好姻缘么?毕竟继子,还有二少爷在……”

“谁知道呢。只要大少爷还待在这家里,就算夫人安排他娶一头驴,他又能怎么样呢?”

声音渐渐远去了。秦央在屋顶上听了一个完整的八卦,吐出最后一片瓜子皮,给未见过面的楚家大少爷做了个评价:“有点惨。”

然而等到几天以后,秦央偷听楚夫人和侍女谈话,知道了楚夫人准备安排给楚大少爷的姻缘居然是自己之后,秦央一边恍然大悟,一边把对楚大少爷的评价从“有点惨”改成了“非常惨”。

多可怜呐,洞房花烛新婚夜,怀揣着对新娘的期待,结果最后发现娶的是个男人……哦不,很可能不会发现,结果应该是新娘不见了,因为弄清楚这前因后果,满足了好奇心之后,秦央打算离开了。

不过,在离开之前,最后的一点好奇心让秦央去看了看那个不受待见的楚大少爷。

他看见了一只手。

从屋顶上的瓦缝间,秦央看见屋里的人躺在榻上,身上盖着被褥,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。

都日上竿头了,这大少爷怎么还躺在榻上不起来呢,简直比我还懒了,秦央心里嘀咕。

不过,那手倒是生得挺好看的,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,确实是适合弹琴的手。

他换了个视角,看见案上放着一张琴,除此以外别的东西少得可怜,屋子里除了必要的一些用品,几乎是空空荡荡。

这时,榻上被子鼓起的包动了动,里头躺着的人终于掀开了被子,翻身坐起。

掀开被子的那一瞬秦央看见了他的脸,心里有些惊讶——不应该呀,这样的长相,就算真是个草包,也应该会有姑娘愿意嫁的吧!

除非这人从不出门,以至于没多少人知道他长什么样。

楚大少更了衣,也不急着干别的,反倒是站在案前,随意地拨弄了两下琴弦。琴声泠泠,如有回音。

秦央这才仔细看了案上那张朴素无华的琴。不习武的人很难察觉,琴声里竟然蕴含了丝丝内力。他能判断,这琴弦应当是特制的,这位楚家大少爷,也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。

秦央的好奇心又回来了,不过他也清楚,涉及到江湖人的事,可不像他在楚府里天天蹲屋顶那么轻松。正这样想着,下面的琴声停了。

“你自己下来,还是我抓你下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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